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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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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市公安局所用的「海外110」官方標識,於各類警僑事務的正式場合中廣泛運用[1]

海外110,或稱海外警務站[2],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各省市的公安局海外设立的平台。中國外交部发言人汪文斌称其為海外華僑華人提供包括警務協助、打擊涉僑犯罪活動、辦理證件及報告公民身份變化等一系列服務[3][4];另一方面,其被民主國家視為中國在海外的「祕密警察」,涉及威嚇旅外異議人士犯罪嫌疑人,使他們被迫回國管束,因而遭受爭議[5][6][7]

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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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總書記習近平在有關僑務工作的論述中倡議公安機關國際化,以提供華人華僑公安服務等需求[8]。2019年由浙江省青田縣公安局首先啟動試點計劃[9]。而在2022年1月10日,即中國人民警察節兼「110宣傳日」,福建省福州市公安局開通為華人華僑提供服務的報警平台,平台提供24小時服務[8]。並會視乎情況,引導報案者向當地警方及中國駐當地使領館報案[8]。而福州市公安局與海外社團合作,設立「警僑事務海外服務站」[10],其中在加拿大多倫多的「海外服務站」設在民居、以華人商家為主的購物中心和當地華人社團的辦公室中,被當地華僑視為福州公安局的派出所[11]

2022年9月6日福州市公安局在新聞發布會宣佈擴展「海外110」服務範圍,在福州法務區服務中心及微信手機端提供「僑胞服務專窗」,並可用電話、微信和郵件報警求助[3]。報導指,其中分屬於福州市公安局的「警僑事務海外服務站」佔38個[3]。福州市副市長兼公安局局長王錫章表示,截至2022年6月,分屬於福州市公安局的「海外110」已受理來自88個國家和地區2000餘件報警求助個案[3]。根據官方提供的「福州警僑事務海外服務站名單(第一批)」顯示,中國已在法國西班牙加拿大巴西阿根廷美國英國匈牙利希臘萊索托尼日利亞烏茲別克捷克蒙古智利葡萄牙厄瓜多爾汶萊日本荷蘭愛爾蘭等國設立「海外服務站」[11]

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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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一所被「保護衛士」指控為「警僑事務海外服務站」的商店[12]

2022年,人权组织「保護衛士」指控其被用于騷擾與噤聲異議人士、收集情報等活动。[13][14]截至2022年11月,該平台已在五大洲21個國家華僑定居點設立102個「警僑事務海外服務站」[15]。2024年4月16日「保護衛士」發布新的調查報告,稱中共在至少53個國家建立了102個「海外110」聯絡站。[16] 總部位於西班牙的非政府國際人權組織「保護衛士」于2022年9月發表題爲《海外110 不受控的中国跨国犯罪打击》[14]的報告稱,所謂「警僑事務海外服務站」表面上為華僑辦理行政事務,實際上是執行中國公安在海外的行動,包括監控、追捕和威脅流亡的中國異見人士及收集情報。其設施並沒有向當地政府申報,而「海外服務站」內工作人員大多是中國前軍人以及情報部門的前僱員[17]。據報告指,中國針對目標在國內的家庭成員進行騷擾或剝奪目標子女在中國接受教育的權利,威迫目標回國。由2021年4月至2022年7月之間的15個月內已約有230000名中國公民被迫遣返[9]。而除了54個實體「海外服務站」外,也可能有更多未發現的站點[9]。報告批評「海外服務站」使在國外的華僑完全暴露在中國警方的法外威脅之下,使其得不到當地國內法和國際法的保護[18]。同年12月,保護衛士宣布发现另外48个中国海外警察局的地点,使发现的站點总数达至上百[19]

“保护卫士”2024年4月16日发布了调查报告《追逐“猎狐行动”》(Chasing Fox Hunt),披露中共正在扩大非法的海外警务行动,跨国镇压异议人士,实施所谓的跨境追捕遣返。报告根据中纪委的正式书面法律解释,带领读者了解这些行动的幕后故事。[20]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汪文斌在回答相关问题时表示所谓的“国外警察站”,其实是涉侨事务海外服务站[21][4]

國際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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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僑事務海外服務站」隨報告曝光之後,引起設施所在的當地政府和政治人物關注。在加拿大,皇家加拿大騎警已經啟動調查「海外服務站」是否涉嫌違法[22]荷蘭外交部表示荷蘭司法和安全部長及外交部長認真看待「保護衛士」報告,稱中國未正式通知荷蘭有「海外服務站」存在,如對其行為指控屬實,無疑是「非法機構」,並會在調查後採取適當行動[17][23][13]。其後荷蘭外交部長沃普克·胡克斯特拉英语Wopke Hoekstra證實「海外服務站」並沒有徵得荷蘭方面許可,下令中國大使立即關閉相關機構[24]。日本也在2022年12月对中国海外警察局发起调查[25]

在愛爾蘭,外交部長西蒙·科文尼英语Simon Coveney表示就都柏林「海外服務站」向中國大使館尋求答案,並稱愛爾蘭政府正在審查其是否遵守了國內和國際法律[26]。而在審查過後,愛爾蘭外交部下令中國大使館關閉「海外服務站」[27]英國政府發言人表示對中國利用「海外服務站」鎮壓異見人士的報導感到擔憂,而英國國會議員們要求對這一指控進行緊急調查。英国官员表示会调查中国是否有在英国境内营运海外警署的問題[28][29]

德國黑森州內政部發言人表示,德國政府正在調查中國是否在法蘭克福設立了一個非法的域外警察局[30]。12月9日,德国政府在回答一名德国议员的书面问题时承认中国在德国是有两个"警察局"[31]西班牙內政部表示正在調查此事,《西班牙郵報英语El Correo》引用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中國外交部駐上海官員,談論威脅流亡的中國異見人士歸國是因為「雙邊條約非常繁瑣,歐洲不願引渡中國人。我看不出用中國法律所包含的所有保障來迫使犯罪分子面對正義有什麼問題[32]。」

美國,自「保護衛士」的報告發表後,位於紐約長樂公會會址的「海外服務站」已經停擺,據訪問當地僑領指海外服務站「什麼都可以報警嘛,從事賣國行動也要報啊」。而美國國稅局正搜查相關僑民組織偷稅、漏稅的證據[24]与此同时,在美国参加海外110的美国公民面临叛国罪的刑事指控,而其他的外国人将被驱逐出境[來源請求]

保护卫士表示中国在海外设立的102个“警务服务中心”中的11站點位於意大利。12月19日,意大利內政部部長表示,将不會允许中国警察到意大利参与联合巡逻,这种合作将不再繼續。兩國在2016至2019年进行的聯合執法,自新冠疫情后已暂停。[33]

11月,保护卫士稱新发现中方在包括韩国在内的48个地方設有警察站。中方的国外警察站分布于53个国家,共102个。12月20日,韓國政府表示军警反间谍组织和外交部等相关政府部门同步出动調查。如果事实调查结果显示中方在韩国设有“秘密警察站”,可能对两国关系产生重大影响,因為中方此舉侵犯主权和妨碍司法公正。[15]

2023年4月17日,美国司法部宣布逮捕两名涉嫌代表福州市公安局在纽约曼哈顿唐人街开设海外“秘密警察站”的美国公民,分别为61岁的卢建旺(音,“Harry” Lu Jianwang)和59岁的陈金平(音,Chen Jinping)。根据美国司法部声明,卢建旺于2022年初协助北京当局设立警察站,协助北京执行各种针对异见人士的秘密任务。中国驻美及驻加拿大大使馆表示,这些地点是涉侨事务“海外服务站”,在新冠疫情大流行期间开设,以协助海外侨民进行驾驶执照更新等事务。[34][35][36]

2023年5月14日,有加拿大官员表示中国海外警察站的数量可能比原先预期得要多[37]。5月15日,中國外交部发言人汪文斌表示,海外警察站根本不存在。[38]

​位于意大利中部城市普拉托的旅意福建华侨华人同乡总会,保护卫士披露该处是福州市公安局在意大利的海外联络站。

根据保护卫士披露的信息,意大利是中国海外警察局设立据点最多的国家,共计高达11处。意大利内政部已启动调查,中国大使馆的联络官被要求对非官方存在的中国警察局作出解释。[39] 意大利内政部长马泰奥·皮安泰多西(Matteo Piantedosi)表示,由于中国在海外设立所谓“警务服务站”引发关切,意大利政府决定终止让中国警察在意大利领土上与意大利警察一道进行“联合巡逻”。[40]

2023年6月6日,英國政府指中國駐英大使館已回覆英方,表示已經關閉在英國境內的「警察服務站」。不過中國駐倫敦大使館則表示「根本不存在所謂的『海外警察站』」。[41]

自2022年11月开始,倫敦警察廳分别对位于伦敦克罗伊登和伦敦亨顿的两家被非政府组织保护卫士列为“秘密警察站”的地点展开了调查,称“没有发生任何犯罪活动”,并表示不会采取进一步行动。其中一个受调查地点是位于克罗伊登的通吃网(英語:All Eat App)办公室,其创始人林瑞友(英語:Ruiyou lin)称相关指控为谣言,并对其身体状态、公司和生意均造成了负面影响。林瑞友亦表示他帮助中国公民重新申请驾驶执照,这与中国驻美及驻加拿大大使馆所称的“海外服务站”服务范围相同。[42]

2023年9月聯邦調查局克里斯托弗·雷受傳媒訪問時表示,聯邦機搆為應對中國機構廣泛透過接觸個體蒐集美方情報的活動,正開展及擴大內部反情報調查行動,应对來自中國情報部門的威脅,這些調查涉及以海外警務站为基础展开的監視和騷擾住在美國的中國異見人士等。[2]

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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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已知地點
編號 國家 城市 洲別 負責公安局 活躍時間 來源
BRN01  汶萊 斯里巴加灣C 亞洲 福州 不詳 [43]
IDN01  印度尼西亞 雅加達C 亞洲 南通 2016-? [43][44]
KHM01  柬埔寨 金邊C 亞洲 青田 不詳 [43]
KHM02  柬埔寨 不詳 亞洲 南通 2016–? [45]
JPN01  日本 東京C 亞洲 福州 不詳 [43]
KOR01  韩国 首爾C[46] 亞洲 南通 不詳 [43][47]
MNG01  蒙古国 烏蘭巴托C 亞洲 福州 不詳 [43]
UZB01  乌兹别克斯坦 錯誤:語言代碼「Sirdaryo」不存在 亞洲 福州 不詳 [43]
MMR01  緬甸 仰光 亞洲 南通 2016–? [45][43][48]
MMR02  緬甸 不詳 亞洲 萊陽 不詳 [45]
AUS01  澳大利亞 悉尼 大洋洲 溫州 2018–? [45]
AUT01  奥地利 維也納C 歐洲 青田 不詳 [43]
CZE01  捷克 布拉格C 歐洲 福州 不詳 [43][49]
CZE02  捷克 布拉格C 歐洲 青田 不詳 [43][49]
FRA01  法國 巴黎C 歐洲 福州 不詳 [43]
FRA02  法國 巴黎C 歐洲 福州 不詳 [43]
FRA03  法國 巴黎C 歐洲 青田 不詳 [43]
DEU01  德国 法蘭克福 歐洲 青田 不詳 [43]
GRC01  希腊 雅典C 歐洲 福州 不詳 [43]
HUN01  匈牙利 布達佩斯C 歐洲 福州 不詳 [43]
HUN02  匈牙利 布達佩斯C 歐洲 青田 不詳 [43]
IRL01  爱尔兰 都柏林[a]C 歐洲 福州 2022 [43]
ITA01  義大利 羅馬C 歐洲 青田 不詳 [43]
ITA02  義大利 佛羅倫斯 歐洲 青田 不詳 [43]
ITA03  義大利 米蘭 歐洲 青田 不詳 [43]
ITA04  義大利 普拉托 歐洲 福州 不詳 [43][45]
ITA05  義大利 威尼斯 歐洲 青田 不詳 [43][50]
NLD01  荷蘭 阿姆斯特丹C 歐洲 麗水 2018–? [51]
NLD02  荷蘭 阿姆斯特丹C 歐洲 青田 不詳 [43]
NLD03  荷蘭 鹿特丹 歐洲 福州 不詳 [43]
NLD04  荷蘭 鹿特丹 歐洲 麗水 2018–? [51]
PRT01  葡萄牙 里斯本C 歐洲 青田 不詳 [43]
PRT02  葡萄牙 豐沙爾 歐洲 福州 不詳 [43]
PRT03  葡萄牙 波圖 歐洲 福州 不詳 [43]
SRB01  塞爾維亞 貝爾格萊德C 歐洲 青田 不詳 [43]
SVK01  斯洛伐克 布拉迪斯拉發C 歐洲 青田 不詳 [43]
ESP01  西班牙 馬德里C 歐洲 福州 不詳 [43]
ESP02  西班牙 馬德里C 歐洲 福州 不詳 [43]
ESP03  西班牙 馬德里C 歐洲 青田 不詳 [43]
ESP04  西班牙 巴塞隆拿 歐洲 福州 不詳 [43]
ESP05  西班牙 巴塞隆拿 歐洲 福州 不詳 [43]
ESP06  西班牙 巴塞隆拿 歐洲 青田 不詳 [43]
ESP07  西班牙 聖地牙哥 歐洲 青田 不詳 [43]
ESP08  西班牙 華倫西亞 歐洲 福州 不詳 [43]
ESP09  西班牙 華倫西亞 歐洲 青田 不詳 [43]
SWE01  瑞典 斯德哥爾摩C 歐洲 青田 不詳 [43]
UKR01  乌克兰 敖德薩 歐洲 青田 不詳 [43]
GBR01  英国 倫敦[b] 歐洲 福州 不詳 [43]
GBR02  英国 倫敦[c] 歐洲 福州 不詳 [43][52]
GBR03  英国 格拉斯哥 歐洲 福州 不詳 [43]
CAN01  加拿大 多倫多 北美 福州 不詳 [43]
CAN02  加拿大 多倫多 北美 福州 不詳 [43]
CAN03  加拿大 多倫多 北美 福州 不詳 [43]
USA01  美国 紐約 北美 福州 不詳 [43]
ARG01  阿根廷 布宜諾斯艾利斯 南美 福州 不詳 [43]
BRA01  巴西 里約熱內盧 南美 青田 不詳 [43]
BRA02  巴西 聖保羅 南美 福州 不詳 [43]
CHL01  智利 比尼亚德尔马 南美 福州 不詳 [43]
ECU01  厄瓜多尔 基多C 南美 福州 不詳 [43]
ECU02  厄瓜多尔 瓜亞基爾 南美 青田 不詳 [43]
AGO01  安哥拉 不詳 非洲 南通 不詳 [43]
ETH01  衣索比亞 不詳 非洲 南通 不詳 [43]
MDG01  马达加斯加 安塔那那利佛C 非洲 南通 不詳 [43]
LSO01  賴索托 马塞卢C 非洲 福州 不詳 [43]
NGA01  奈及利亞 贝宁城 非洲 福州 不詳 [43]
NGA02  奈及利亞 不詳 非洲 南通 不詳 [43]
ZAF01  南非 約翰尼斯堡 非洲 福州 不詳 [43]
ZAF02  南非 約翰尼斯堡 非洲 溫州 不詳 [43]
ZAF03  南非 不詳 非洲 南通 不詳 [43]
TZA01  坦桑尼亚 三蘭港 非洲 青田 不詳 [43][53]
ZMB01  尚比亞 不詳 非洲 南通 2016–? [45][43]

脚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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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教堂街
  2. ^ 克羅伊登
  3. ^ 亨頓屈福特路49號

參考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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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 【独自解説】中国“秘密警察署”が世界中に?53か国に拠点か…尾行、監視、脅迫など広がる監視網…日本でも暗躍か?その実態に迫る. 読売テレビ. 2023-04-24 [2024-0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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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 郑江洛. 首批30个福州警侨事务海外服务站设立 涉21个国家25个城市. 中国新闻网. 2022-01-22 [2022-10-2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11-01) (中文(中国大陆)). 
  11. ^ 11.0 11.1 重磅!中国公安在多伦多万锦设立3个「海外110报警」服务站!附:留学生自保手册. 加拿大留學生報. 2022-09-28 [2022-10-29]. (原始内容存档于2022-11-01) (中文(中国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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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鏈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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